妮科能诗游冰霸

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刻 又开始了冲击鲁迅文学奖,因为我搞的都是真的

【异坤】怪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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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NBA期间的废稿 没写完 废了太可惜,改了改发了吧

*骨科AU 真·兄弟情 扩充起来是个大故事,但是懒得写了 有了萌点再写吧



*

这怪异的感情。


*

彼时他不知和谁怄气拒绝继续上学,要唱歌、要跳舞要演戏要上舞台。把书本撕成一条一条,书包直接烧掉,整个家里乌烟瘴气引发警报,佣人急忙给远在美国的男主人打电话,男主人只是回答“不要让他伤了自己”;又给远在日本的女主人打电话,女主人只得找到在读大四的替死鬼出面。


六月初,花园里的栀子花败了,残存的那点香气有点发酵,替死鬼连夜坐飞机赶回家,凌晨三点踏进家门,示意佣人不必去叫他,换了衣服就朝他的房间走去。

灯没关,CD和衣服扔的到处都是,墙上的海报也残破不堪。替死鬼皱眉苦笑,走到床边。

每次看到睡着的这个人都会觉得有点陌生。

他头发又烫卷了,遮住了那双明艳的眼睛,鼻梁高挺,双唇饱满闪着晶亮的色泽。

白皙的脸颊还像小时候一样柔软,但是却变得立体起来,痣的位置也变了吧。


于是直接伸出双臂,把他从床上捞起来,个子见长,人还是轻飘飘的,腰细的可以一手环住的样子。

被打扰的人睁开眼,眼神里全无惊讶,像是知道是谁回来了,也知道这个人会进自己房间,会来床上抱自己。伸展手臂搂住了这个人的脖子。


“哥哥,你……多陪陪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明天不要走好不好,你陪陪我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
被唤作“哥哥”的人在毕业答辩前请了一周的假,陪他去学校办了退学,找到本地的艺术培训学校,陪他看了三天的电视。


空调开到19度,让人觉得汗毛倒立,电视里的综艺热火朝天,穿着运动服的明星跑来跑去,他们两个人交叠在沙发上,哥哥坐着,他环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。

格外亲密的兄弟。

佣人早已见怪不怪,放上冰饮和果盘便走了。他伸手拿冰可乐,却被哥哥握住手。

“坤坤,夏天也不要喝太凉的东西。”


他看着哥哥的眼睛。

哥哥嘱咐完这一句就把目光转回电视,撕名牌怎样的惊心动魄都未曾改变自己呼吸频率,却不知道被唤作“坤坤”的怀里人还紧盯着自己。


是什么锁住了他的目光,渴望、欲望和愿望,总之他早已被关进了牢笼,不能逃走也不愿逃走。

于是他把这点隐秘转为了一点笑意。

“好的,哥哥。”


这点笑意的源头是一把火,不会被轻易浇熄。


*

今年的夏天特别热,太阳坚持不懈地仿佛是爆炸前的最后一秒。他已经成为了演艺公司的练习生,7月就要去韩国进行学习。几个男生挤在一起的出租屋有一股奇怪的味道,就像打不完的比赛和无止尽的练习。

半年多没见父母,三个月没见哥哥。


他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,在练习的汗水和音乐中渐渐窒息。


带着钱包,放下手机,打着下楼买水的旗号,瞒着艺管经理,跑到机场买了一张票飞到了另外的城市,打车到了写字楼下,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。


他们一起长大,他比他大五岁。

他是弟弟,他是哥哥。

弟弟从小就有满腔的能量,拒绝接受家长安排,要走不寻常的道路。

哥哥始终乖巧温顺,对待一切都那么认真,认真考学,认真学经济,认真地接手父母的公司。还有认真地宠爱弟弟。


作为弟弟的人,到了哥哥公司的楼下才发现,这旷日持久的行军在此刻突然失去了方向。

找个了角落,坐了下来。


自己为什么要来?


保安来问回答在等人,等的是这公司里的人吗回答是的,那你找谁去前台问一下不必了,来来回回几遍,最后没人再问他。

他也许只是需要坐一下,在这里坐一下就好,坐够了时间就可以回去继续跳舞唱歌对着镜子抠动作。


六月份,这个城市已经热的不像北方,他热的双眼迷离,他知道写字楼的空调一般也在19度。其实哥哥承受不了19度的空调,但是他喜欢哥哥就会愿意。他想象着19度的房间两个人,不,他黏在他身上的日子,彼此的肌肤都因为低温泛起颗粒,他的手贴在他的手腕上,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。


那是他的皮肤,哥哥的皮肤。哥哥太白了,却因为一直在健身有着坚实的肌肉和轮廓清晰的血管。皮肤下面是什么?是一层一层细胞,毛细血管密布,薄薄的皮下脂肪。他生物学的不好已经忘记了很多。哥哥的肌肉一定是鼓胀的,坚硬的,他的骨骼也是温润的白色,高洁有质感…他的各种器官都生机勃勃有活力。他的心脏每一次舒张,血液奔流,输送到大脑,快速运转,哥哥那么聪明总是一下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

哥哥,那你现在知不知道。

我在想你。


马上他就晕了过去。


再醒来已经是清清凉凉的空调房,他胳膊挂着水,身边坐着人。

哥哥总是这样看他。

那双黑色的眼眸好像此刻看不到别的,只有他,百分之百的专注、百分之百的柔情,百分之百的……

他看不懂的东西。


“你中暑脱水了。”

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

“是哥哥对不起你,哥哥没有及时发现你。”


明明就是他不打招呼就来了,明明就是他来了还执拗地在楼下等着。

明明就是他任性,可是道歉的却是哥哥。

他突然为哥哥感到委屈,又像是为自己被无限包容和宠爱感到不满意,有点酸涩的感觉染上了眼睛。


“坤坤,起来喝水。”

“喂我喝,哥哥。”


哥哥脸上闪过一点点惊讶和一点点困惑,然后举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
他看着哥哥并没有太多的迟疑,又开心起来。

这怪异的开心。

他在等水被唇和舌渡过来,所以很开心。


水是温水,唇是哥哥的唇。他从小就喜欢撒这样的娇,莫名其妙,哥哥从不去深究,只是任他由他。生病要哥哥抱到床上,喝水要哥哥喂,吃药要哥哥哄着才能吃。

此刻他们唇舌相接,水一点一滴浸润了唇舌。


这只是哥哥喂弟弟喝水。

一点也不奇怪呀。

喝水的时候可以睁开眼睛,哥哥眉眼轮廓清晰,眼神里那些他看的懂得看不懂的总是让人觉得湿漉漉的。


这么好的哥哥,这么温柔。

“其实是我不好,不该一声不响就来找你。”

“你会怪我吗?”

他故意拖长了尾音。


哥哥笑了笑,唇边有个圆形的弧。

“怎么会,你是我弟弟。”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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